縱使晚風吹

容煙

都市生活

饒是已經看過多次,卻還會不自覺被吸引目光。身材確實很好。該健壯的地方健壯,卻不是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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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

縱使晚風吹 by 容煙

2024-11-23 23:55

  晚風41
  程闕說要哄,便格外有耐心。
  問她想吃什麽,有什麽喜歡的,包或者首飾都行。
  商未晚卻像是進入了賢者狀態,無欲無求。
  在昏黃燈光下,程闕的眼睛發亮,手指勾著她的發絲。
  那雙深情的桃花眼裏全是她。
  商未晚問他:“能陪我看星星嗎?”
  “這還不簡單?”程闕抱著她去陽臺,兩人窩在壹張椅子裏。
  他親她的發絲,緊實的小臂箍在她腰間,問她:“要不要望遠鏡?”
  “現在買?送過來太晚了吧。”
  “不用。”
  程闕把她放在椅子上,起身去客廳繞了壹圈,再回來時就拿了個白色望遠鏡。
  “怎麽會有這個?”商未晚詫異。
  “這邊兒夜景好看,想著妳晚上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。”
  他說得淡然,商未晚卻盯著他出了神。
  “妳還放了什麽?”商未晚問。
  “給妳抽屜裏放了張卡算不算?”
  “密碼呢?”
  “沒密碼,不限額。”
  感動好像就是壹瞬間的事。
  從小都沒得到過愛的人,在這晦暗的夜裏卻仿佛看見如同火山壹般噴湧而出的愛意。
  大抵知道是熾烈焰火,會被燒到灰飛煙滅。
  也可能忍不住靠近。
  她舔了舔唇,拿著望遠鏡看,卻不會用,看到的只有壹片漆黑。
  她尋求程闕幫助。
  程闕從後邊環住她,耐心地教她如何使用。
  很快,她看見滿天繁星。
  和肉眼看見的星星不同,望遠鏡下的星空是更浩瀚的宇宙。
  更能真切地體會到,人類在蒼穹之中不過滄海壹粟。
  商未晚放下望遠鏡,回歸現實世界。
  這城市的萬家燈火全都收於眼中,浮光掠影,煙火人間。
  商未晚俯瞰街道,盯著很久很久。
  “看到了什麽?”程闕問她。
  商未晚撐在欄桿上,“我的夢想。”
  她說了個很宏大的詞。
  這個詞離程闕有點遠,但不妨礙他饒有興致地聽,甚至還會引導:“哦?”
  商未晚也壹度覺得這個詞不會從她嘴裏說出來。
  讀書時老師常會問夢想,會問還沒出象牙塔的學生對未來如何構劃。
  每當這時,商未晚總會沈默。
  她很少談及夢想,因為太遙遠。
  人總要吃飽飯了才有力氣想別的。
  但第壹次,她有了傾訴的欲望。
  “我是個很俗氣的人,想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買壹間這樣的房子。外邊有壹夜都不會滅的燈,裏邊有可以鎖上的門,電視裏可以隨便放節目,廚房裏有咕嘟咕嘟冒著的熱氣,床上放壹只很大的玩偶熊,床頭的燈開壹夜。”
  “有點意外。”程闕說。
  商未晚卻勾唇笑:“為什麽?因為我很愛錢嗎?”
  “不是。”程闕搖頭,想了許久也沒想明白,“可能妳給我的感覺比較抽象。”
  “錢也很抽象。”商未晚笑了笑。
  程闕側過臉看她。
  她目光灼灼地望著外邊。
  忽地,程闕問:“要是我沒錢,沒擁有現在的壹切,妳會跟我在壹塊麽?”
  商未晚微怔,卻問他:“是哪種在壹起?”
  “戀愛。”程闕說:“結婚這種。”
  像這俗世所有的平凡人壹樣。
  墜入滾滾紅塵。
  “不會吧。”商未晚思考後認真回答:“我的工資還不夠讓我養兩個或者三個人。沒有錢,其余所有都是虛浮的。”
  “可妳喜歡的生活,還挺……”程闕想了個形容詞:“平凡。”
  “我喜歡具象化的生活。”商未晚說。
  “那妳不喜歡錢?”
  “喜歡。”
  商未晚毫不猶豫地承認,卻看到了程闕疑慮的眼神。
  “錢很抽象,它只是壹個貨幣,壹個價值符號。但是它能買來具象化的生活。妳上網嗎?”商未晚忽然轉了話題。
  “偶爾。”程闕說。
  “那妳有看到過壹個很火的話題說窮人不要生孩子嗎?”
  “沒有。”程闕皺眉:“這個話題很有攻擊性。”
  “確實。但從某種程度來說有壹定正確性。”
  “嗯?”
  商未晚闊闊而談:“我很少見到窮人能保持長期的精神穩定,尤其對於家庭這種社會單位來說,精神不穩定的父母很難教育好孩子,很多小孩壹輩子逃不出原生家庭的陰影。當有話語權的小孩長大,成為網絡主體後,這種話題自然應運而生。我個人把它理解為這個話題在攻擊所有情緒不穩定且自私的窮人。”
  程闕安靜地聽。
  商未晚忽地笑了,自嘲:“我為什麽要跟妳說這個啊?”
  像程闕這樣的人,從來不用去想這種問題。
  就算明季集團當下破產清算,他名下的資產全都變賣也夠他花幾輩子。
  他永遠不會成為窮人。
  “挺有趣。”程闕說:“那妳呢?”
  “什麽?”
  “妳逃出來了嗎?原生家庭的陰影。”程闕問。
  他語氣淡淡,商未晚卻感覺有雙手抓住了她的心臟,壹瞬間讓她呼吸不過來。
  “妳看我像是能逃出來的樣兒嗎?”商未晚斜睨他壹眼:“我家就是無底洞,妳都填不滿。”
  “沒填過怎麽知道填不滿?”程闕語氣散漫:“要不要我幫妳實現妳的夢想?”
  商未晚盯著他看。
  程闕嘴角扯著淡淡的笑,壹雙深情的桃花眼裏盈滿了商未晚看不懂的情愫。
  “就算填不滿無底洞,也能給妳建個烏托邦。”程闕說。
  商未晚張了張嘴,卻什麽都沒說出來。
  她笑,笑著笑著就哭了。
  爾後傾身抱著程闕的脖子,在他頸間輕咬。
  咬得程闕痛了,他也不作聲,只是抱她的腰更緊。
  擁抱,親吻,在光影浮動中勾纏。
  以身體的交融結束了觸及靈魂的對話。
  商未晚及時制止了這場快要深陷的心動。
  這壹夜商未晚很瘋,床頭那盒傑士邦用空了,垃圾桶裏全是用完的橡膠套。
  後來洗澡的時候,她看到程闕後背的抓痕,深壹道淺壹道,肩膀上還全是她的牙印。
  她欺負程闕狠,程闕也沒放過她。
  有幾次,她感覺自己都快昏過去,卻還是抱他抱得極緊。
  到天快亮時她借著高.潮哭得聲嘶力竭。
  把積攢的所有情緒都外放地表現出來。
  她企圖用這場情愛之事來化解掉所有的痛苦。
  事實證明,最後她確實腦子壹片空白,洗完澡後剛出來,壹沾床就著。
  壹覺睡到臨近中午,被餓醒的。
  房間裏沒人在,空落落的。
  陽光穿過窗簾縫隙折射進室內,有點晃眼,她遮了遮眼睛,光著腳出房間,外邊天光大亮。
  她還沒來得及再往前走,書房的門打開,程闕走出來,先是從上而下打量了她壹番,目光觸及到她沒穿鞋的腳蹙了下眉,走過去拉她的手,帶她回臥室。
  商未晚剛睡醒,還有些懵,沒想到走了幾步又折返回黑暗裏,問他:“妳沒走?”
  嗓子啞了。
  昨晚那麽嘶吼,叫啞了也是正常的事。
  她捏了捏喉嚨,眼前便遞過來壹杯溫水。
  商未晚抿了壹口潤嗓子。
  程闕說:“今天沒什麽事兒,帶妳出門逛逛。”
  商未晚沒去想內裏的深層意思,她選擇性地將昨晚的沖動聊天遺忘。
  深夜暢聊的內容就該拋在昨天。
  上次程闕也說過這事兒,商未晚便沒再拒絕。
  兩人出門在附近隨便找了家飯店,商未晚還擔心大少爺會嫌棄小店的格調差,卻沒想到他進來後還融入得不錯。
  兩個人點了四道菜壹個湯。
  其余菜都還不錯,唯獨尖椒肉絲有點鹹辣。
  程闕吃了壹口,耳朵尖都被辣紅,喝了口水便不再動筷子。
  他身上有那種靠錢堆砌出來的從容淡定,和從小被嚴格教育出來的飯桌禮儀,譬如壹道菜就算再喜歡也不會吃超過五口。
  而且,他每頓飯都吃得極少。
  商未晚仔細觀察過和他壹起吃的每壹頓飯,今天看他仍舊吃那麽少,便挑了她覺得還算好吃的壹道菜給他夾到碗裏。
  程闕擡頭看她。
  “吃吧。”商未晚莞爾:“昨晚妳辛苦了。”
  程闕微頓,隨後輕笑,笑得輕漫,“知道我辛苦還咬我咬得那麽疼?”
  商未晚說:“沒辦法,有時候妳也很欠。”
  程闕正要追問,商未晚卻夾著菜遞到他嘴邊。
  之後又繼續幾次,鄰桌傳來竊竊私語,討論程闕這麽大個男人還得餵。
  商未晚頑劣地笑,問他聽見沒。
  程闕卻不大在意地說:“我有人餵,他們嫉妒。”
  商未晚:“……”
  心態還怪好的嘞。
  程闕說要帶她去逛,便讓她挑地方。
  商未晚也想不到什麽有趣的地兒,最後壹起去了寧悅商場。
  跟在程闕身邊逛奢侈品專櫃,和跟在帕總身後逛,完全不壹樣。
  所有的導購員見到程闕,態度極好,也知道他不是主要服務對象,兩三個導購將商未晚圍在中間,大誇特誇,給她推薦當季的新品,還有些限量版。
  她起初還有些局促,但程闕自始至終都跟著她。
  無論逛到哪個品前,都會給點意見。
  商未晚卻遲遲沒買。
  程闕問她是不是沒喜歡的
  商未晚如實回答:“有,但不在我消費範圍。”
  “我給妳買。”程闕說:“想要哪個就包起來。”
  商未晚仍舊搖頭。
  “妳過幾天不是要去面試?就當我送妳。”
  商未晚輕笑:“我去應聘的崗又不是什麽高管,穿壹身幾十萬的衣服進出新公司,同事會怎麽想我?人最怕的就是妄想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。”
  程闕:“……”
  “那妳到這兒來做什麽?”程闕問。
  商未晚挽著他手臂,“體驗壹下有錢的感覺。”
  以後好有夢可做,可以讓自己更有奮鬥的動力。
  就算變不成程闕這樣,起碼也能成為吃穿不愁的小富婆。
  這樣她才能安慰自己,壹切的努力都有意義。
  程闕又壹次無語,卻在思考後說:“妳在這裏挑壹件,我送妳。”
  “為什麽?”
  “感謝妳今天陪我散心。”
  程闕用了蹩腳的理由,商未晚卻微怔,隨後盯著他問:“隨便什麽都行?”
  程闕點頭。
  逛來逛去,商未晚在壹家男裝店選了壹條藍白色條紋領帶。
  很青春的配色。
  程闕皺著眉看:“妳要送誰?”
  商未晚看著櫃員包裝,“不告訴妳。”
  程闕在這兒都不用刷卡,直接記賬上拿東西走就行。
  壹條領帶標價是9888。
  近壹萬塊。
  出商場之後,程闕明顯有點冷臉,不大樂意搭話,問商未晚接下來去哪也是冷聲冷氣的。
  商未晚說不知道。
  車幹脆就停在車庫不動,程闕還拈了煙出來,但壹直在手指間把玩,並沒有抽。
  氣氛有些僵持。
  “那顏色送周朗有點嫩啊?”程闕咬著煙,沒點火。
  “不送他。”商未晚說。
  程闕皺眉:“那送誰?妳那朋友?被蘇堯綠了那個?”
  商未晚:“……也不是他。”
  程闕語氣有些燥,煙絲都咬了出來,“妳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男人?”
  商未晚笑了,“妳在意?”
  “我讓妳挑東西是給妳自己買。買點兒好的用自己身上,不是讓妳買給別的男人。我是看妳傻,怕妳被那些壞男人給騙了。”
  “妳還是第壹個說我傻的。”
  “那以前別人說妳什麽?”程闕把煙絲吐壹邊,嘴裏泛苦,“精明?看著像,剖開了從裏到外都是白的。”
  商未晚沒說話,也沒否認他這評價。
  看著他這麽跳腳倒別有壹番樂趣,所以藏著掖著,沒告訴他。
  程闕又要教育她,可在他還沒開口前,商未晚先問:“那妳呢?”
  “什麽?”程闕沒反應過來。
  “妳不是壞男人麽?”
  程闕急了,“我他……”
  臟話說到壹半,緊急剎車,想起之前她不樂意聽,話硬生生拐了個彎,“我騙妳什麽了?不都明著跟妳說?”
  “明著壞的男人就不是壞男人。受教了。”商未晚故意氣他。
  程闕那副散漫的姿態早已沒了影蹤,看著商未晚,壹副恨不得原地把她咬死的表情。
  商未晚跟他對視許久。
  程闕忽地發了狠地吻過去,親得她嘴角都破了,唇齒之間染了血腥味。
  商未晚卻笑,笑得愈發恣意,笑得捂著肚子。
  程闕擦了下唇上的血跡,仍想不通她要把這領帶送給哪個男人。
  花他的錢養別的男人?
  程闕怎麽想都覺得自己是個大冤種。
  商未晚等笑夠了才擡起頭,擦掉眼角笑出來的淚漬。
  爾後把領帶遞到程闕面前:“喏,送給妳。”
  程闕:“?”
  “之前妳送過我胸針,壹直想著送什麽回禮。”商未晚說:“剛看著這條領帶,很適合妳。”
  程闕的表情變得很復雜,笑了下又很快收斂。
  也不算特別嚴肅。
  他瞟了眼那條領帶的包裝盒,比剛才順眼許多。
  “用我的錢送我禮物?”程闕反問。
  “妳讓我自己隨便挑的。”
  程闕輕笑:“投機取巧。”
  尾音卻已經上揚,“帶妳去遊樂場玩會兒。”
  車內在放樂隊的歌,躁動又青春,有種跟此情此景貼切的詭異合適感。
  程闕嘴角揚著笑。
  他就說,這麽青春的顏色,周朗襯不起來。
  富家公子哥兒最是會把抽象的錢變成具象的幸福。
  程闕帶商未晚去遊樂園,不用排隊,隨便玩各種項目,必要時還可以清場。
  但商未晚沒讓他清場,兩個人就挑了幾個項目玩,然後在偌大在園區裏走走逛逛,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。
  晚上,遊樂園放了壹場煙花秀。
  商未晚站在前排擡起頭看,煙花綻開的瞬間美不勝收,她拍了好幾張,卻拍不出眼睛的質感。
  最終只能放棄。
  在煙花放到尾聲時,有上百只發光的無人機在空中飛,開始排列組合。
  大家都在猜測是遊樂園的活動,還是有人要用這種方式求婚。
  最終這些無人機變成壹排字:晚晚,開心點。
  人群裏忽然炸開鍋,大家紛紛拍照,也聊起了叫晚晚的女生。
  商未晚起先根本沒往自己身上想,但很快無人機又排列組合:SWW,祝妳事業有成。
  商未晚忽地皺眉,她經常用自己名字的縮寫來做密碼前三位,所以對這個縮寫很敏感。
  她側過頭,剛好無人機散開,空中煙花炸開,絢爛又喧鬧。
  程闕問她:“好看嗎?”
  商未晚這下就知道。
  晚晚是她,SWW也是她。
  正當她要問程闕時,程闕忽然扭轉她的臉。
  煙花綻放成壹排字:SWW,妳會得到妳想要的壹切。
  這壹刻,天空為她而亮。
  商未晚沒拍照,但現場無數人在拍。
  可煙花轉瞬即逝,天空暗淡下來,只有壹層朦朧的灰色。
  她感覺胸口酸酸脹脹,快有什麽東西溢出來了。
  她踮起腳尖湊到程闕耳邊說:“妳對我這麽好做什麽?”
  程闕攬著她的肩膀:“對妳好不是應該的麽?”
  商未晚抿唇,唇畔擦過他的耳朵:“那我要是愛上妳怎麽辦?”
  說完後就站直,在他面前看著他。
  在擁擠人潮中,她聽見她悸動的心跳,帶著壹絲不切實際的幻想。
  程闕和她對視。
  那壹瞬,他仿佛看到了溫柔的宇宙。
  就在商未晚璀璨的眼睛裏。
  程闕輕笑著,篤定地否定:“妳才不是會被這種小恩小惠打動的女人。”
  商未晚的心像是坐過山車壹樣,跌宕起伏。
  良久,她笑道:“妳可真懂我。”
  從遊樂園出來之後,程闕還帶商未晚去吃了烤肉。
  在人聲鼎沸的烤肉店裏,大家還在討論遊樂園剛才發生的事兒。
  對於這種浪漫的事兒,向來是大眾熱絡的話題。
  尤其這浪漫還帶著點兒神奇色彩。
  用了那麽大陣仗,卻不是求婚。
  商未晚趁上餐前刷了下熱搜,發現已經有#遊樂園無人機煙花告白##SWW 妳會得到妳要的壹切#等詞條,正在從最新熱搜上往上爬。
  商未晚點進去,有很多網友都說羨慕這個叫SWW的人。
  從小到大,第壹次有人羨慕商未晚的人生。
  她這破落人生,從出生第壹天就是地獄。
  可因為遇見了壹個人,卻成為了被人艷羨的存在。
  商未晚自己都不可思議,可她關掉了網絡,專心地吃完烤肉。
  在回程路上,車載音樂隨機播放。
  有幾天沒躁動的小群,周悅齊忽然轉了條微博新聞進群裏。
  【周公主:@商商,晚晚,快看!妳上熱搜了!】
  商未晚嚇了壹跳,下意識看向程闕,都已經在想要是被周悅齊她們知道後該怎麽解釋。
  下壹秒。
  【周悅齊:好巧啊!竟然跟妳同個字母縮寫,妳的也是SWW。】
  商未晚的心又放回肚子裏,在群裏發:【確實好巧。】
  【周公主:這人也挺奇怪的,要告白就好好告白,說點我愛妳什麽的不好嗎?花這麽多錢結果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,真煞風景。】
  大家的觀感卻跟商未晚完全不同。
  當時商未晚看到這句話,瞬間熱淚盈眶。
  終有壹日,她要去想去的地方,成為想要成為的人,得到想要的壹切。
  心底的弦被觸動是因為程闕懂她,尊重她。
  沒有輕視她的野草人生,尊重她的俗氣夢想。
  周悅齊又發:【不知道怎麽的。我看到這個新聞第壹反應是,程二哥給妳放的。壹種神奇的第六感。明明妳們都沒見過幾次,但總感覺在我腦子裏,妳倆都快結婚了。好奇怪……】
  商未晚盯著屏幕,壹時不知該說女人的第六感神奇,還是周悅齊的直覺真準。
  不過江湖規矩,這種話她肯定是得否認。
  可今天她卻沒立刻否認,而是看向程闕,把這話講給程闕聽。
  程闕笑道:“她倒挺像條小狗的,直覺真準。”
  “那我該怎麽回?”商未晚捏著手機問他。
  程闕微頓。
  車內氣氛壹瞬間有點沈寂,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緊張。
  車載音樂剛好隨機到那句——
  [我主張制止不了就放任
  這絕望與欲望之爭]
  在音樂聲中,商未晚聽到程闕說:“要不就承認了吧。”
  戰歌壹響,純愛登場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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